日期:[2019年05月15日] -- 生活晨报 -- 版次:[A10]

邓颖超追述与周恩来相识相爱经过

  正在央视一套热播的电视剧《永远的战友》,客观真实地反映从1927年大革命失败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的22年中,邓颖超鲜为人知的革命经历。
    邓颖超早年是如何与周恩来相识、相知、相爱的?
    1987年9月30日,邓颖超在中南海西花厅宴请来访的日本客人竹入义胜等人。席间,邓颖超回忆说:“1919年我在天津女子师范学校读书,恩来同志在日本留学。《雨中岚山》那首诗就是恩来同志那个时候作的。五四运动后,五六月间恩来回国。当时女同学中间都说有一位青年叫周恩来,大家都很喜欢他。有一天召开群众大会,抗议山东军阀杀害一名爱国志士。大会主席台上坐着一位戴鸭舌帽的青年,穿一身绿不绿黄不黄的衣服和一双白色皮鞋。有人告诉我,这个人就是周恩来。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。我心想周恩来原来就是这样,觉得这个人不错。恩来同志也知道我,但彼此都没有进一步接触。“后来天津成立了觉悟社,恩来和我都是这个组织里的成员。恩来是学生会机关的负责人,我搞学生运动,彼此开始有接触。那时,我看恩来同别人谈话,谈的时间很长。我是一个少女,他找我谈话不多。偶尔谈谈,时间也不长。那个时代封建习俗很重,反对男女接触,男女授受不亲。我们组织也有规定,相约从事学生运动期间彼此不谈恋爱,不结婚。当时组织成员二十几个人都这样约束自己。“那时,恩来同志宣传独身主义,还发表过论文。这篇文章现在找不到了。当时我想,我们都来帮助他实现他的独身主义。那时我自己也未确立结婚观。十几岁时受封建社会的压抑,对封建社会男尊女卑、限制妇女那套清规戒律十分反感。看到坐花轿的妇女,我就想,这个女子这下子算完了,所以我也未想结婚。后来又觉得一个人生活总不是个办法,想来想去还是应该结婚才对。不过对终身大事一定要慎重,不能草率行事,同时组织上有规定。那时我并未恋爱。到了1920年,有点唯物主义的思想了,看大家都结婚,觉得自己也应该结婚。找个什么样的对象?对理想对象的形象,心里应该有个描画,具体的就省略不说了,在恩来同志身上,有几点是合乎条件的,但还没有产生要相爱的想法。”
    关于和周恩来结婚的问题,邓颖超曾于1988年4月撰写了《西花厅忆旧》,谈到此事。邓颖超说:“我们是经过三年时间,有选择地确定了我们的相爱关系。又经历了三年的考验,一直等到党中央调你(周恩来)回国,才在我们两地党组织的同意下,我从天津到广州,于1925年8月结婚了。当时,我们要求民主,要求革新,要求革命,对旧社会一切的封建束缚,一切旧风俗,都要彻底消除。我们那时没有可以登记的地方,也不需要什么证婚人、介绍人,更没有讲排场、讲阔气,我们就很简单地,没有举行什么仪式,住在一起。我们的爱情生活不是简单的,不是为爱情而爱情,我们的爱情是深长的,是永恒的。”邓颖超的这些话,就是她与周恩来一生至爱的总结。
  ■链接
  邓颖超与周恩来的爱情片段
    “望你珍摄,吻你万千。”(周恩来致邓颖超,1942.7.3)
    “情长纸短,还吻你万千!”(邓颖超致周恩来,1942.7.7)欧洲四年,周恩来给邓颖超写了250多封信。邓颖超说:“我们之间的书信,可以说是情书,也可以说不是情书,我们信里谈的是革命,是相互的共勉。我们的爱情和革命交织在一起。”1923年春天,邓颖超突然收到周恩来从法国寄来的一张明信片,上面印有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画像,周恩来写着:“希望我们两个人将来,也像他们两个人一样,一同上断头台。”
    邓颖超说,新中国成立十多年后,他们谈起彼此相识的往事,“恩来同志说起当年在天津开大会彼此相识的往事,说那时我是第一个登台发言的,两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,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”。
  据《党史博览》《广州日报》